一直以來不明確的未來,似乎顯現在眼前了。
然後,
我開始疑惑該怎麼跨過這個階段名為"習慣"的終點線。
原本應該很理所當然的服役生活,被一連串的事件弄得起伏不定、烏煙瘴氣。讓所有的理所當然變得不那麼理所當然。
我們一再的習慣我們原本不怎麼喜歡的生活,一次次的被強迫改變生活的環境,變好也變壞,生活上沒有疑慮,但心情上卻一再的被修正。
每當親友或關心的人問起,我抱怨的次數竟然逐漸變少,妥協的言論卻越來越多,也許在自己不自覺間,都被國家組織給馴化了。
從新訓到專訓,全然排定的的行程裡,大家都照著規則進行著思想的模擬,想著不久之後就要出國了。
事件的發生,在所有人的意料之外,在無法改變的情勢下,我們移師到了台北,從原本雀躍的情緒一下就轉到了悲壯的氛圍,一股我們被犧牲了的烏雲壟罩著我們。
似乎,別人欠了我們些什麼。
從兩個禮拜後到再兩個禮拜後,再追加兩個禮拜後,我們從五月底等到了七月底。
幾乎,都被台北的生活給馴化的我們,被下了聖旨。
來的,很突然。
雖然我心底不免雀躍,但周遭的氛圍已經不同。
大家被打擊得太多次,在相信與不信任之間很難取得平衡,所以大家觀望、疑惑,甚至退縮。
在一段還不算短的時間裡,我們看著變數在醞釀著,一再再的反應在情緒的起伏上,有點麻痺了,對於「出國」這件事,大家的熱情也減縮了不少。
大家,變的很矛盾。
就好像被告知了隔天樂透的明牌,不講會覺得哪裡怪怪的,講了又怕哪裡講錯了,害了自己也害了大家。
所以這兩天的氣氛很詭異。
大家就像行屍走肉一般,知道了事情的發展,卻沒有什麼太大的反應,反倒還覺得現在的生活其實也不錯。
呵呵,就像被舒適的生活完美的馴服了。
我也好想賴在現在這麼規律的生活裡阿!
在與朋友小聊過天之後,還好我還是找回了自己。
胡雪巖說:結果不重要,原因、動機才重要。
沒錯,我最初的想法,我必須很明確。
「國家出錢讓我出國,爽爽。」
把出國可能遭遇的問題或諸如此類的問題,拋到一邊。最需要的,就是了解自己需要打開眼界的事實,所以我根本沒有什麼想不想去的問題。
但說心情沒有受到影響什麼的,都是騙人的。就像你哭著對我說,童話裡都是騙人的是一樣的感覺。
從好幾次的假性出發宣言之後,我也不懂得自己目前這種渾沌的心態該怎麼解釋。
能夠依照原定計畫是很好,但心中那一小股不自在是怎麼來的呢?
有朋友說消息來的太突然,我覺得是了。
也有人說已經習慣現在的生活了,我也覺得是了。
還聽到有人說就是純粹不想去了,我竟然也有一點點理解了。
不論如何,如果消息沒有錯誤。
閒置的情況快要解除,卡關的地方也快要通過。
我檢視自己的想法,我發覺自己對於這趟旅程的定義不變,但預設的過程卻被很強烈的降級了。
原本,我的腦袋已經被專訓的課程洗成"我要出國當老師,好厲害好神聖,要續宣揚華語文"
當然,吸收的一定沒那麼全面,但至少「我要出國當老師」的那種感覺是千真萬確的。
然而,這兩天自己心中的那種緊張感幾乎消散,剩下的就只有要出門帶個超長梯活動的感覺。
不過,也沒什麼好奇怪的,畢竟在還沒踏進教室之前,永遠不會知道自己即將面對到的會是什麼樣的班級。
我誠心的希望,我能有驚無險的度過這段日子。
最後,我真的必須說,這段日子過得很閒暇,虛度了不少時間,但也讓我重新思考了自己要的是什麼。
看著身邊一些人努力的在提升自己,準備考試,反觀自己就有點太過愜意。
對外,我總是說我想要一次做一件事,就怕貪多嚼不爛。但我自己知道,我只是純粹犯懶,跟目光太過短淺的緣故。
做事總是不得要領。
但還好的是,我身邊總有能人。
我能夠在有意無意中,擷取學習到一點什麼。
也許,這段時間,很可能是我停留吸收消化某些優缺點的時刻。
畢竟
人生就像被強姦,既然抗拒不了那就好好享受吧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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