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天又見處長大人,感覺有點沉重,但卻又充斥著無可奈何的氛圍,大家都悶了。
原本的一樁美事,在幾經磨難之後,似乎變得有些不美了。
至少看今天大家臉上的表情,不只不美還能夠聞到一點點......屎味。
但我想說的,除了自己權益以及遭遇外,是那種出乎意料的失望與丟臉的感覺......
一天的課程,如同以往一般在混沌中渡過,不同的是我們留下來開了個會,會議的內容是關於我們的未來,那個似進非遠的未來往後的九個月。
長官含蓄且歉疚的宣布目前的情況還有決定,有點官方但也不是無稽之談,我知道我們目前的情況簡直可以用「爛攤子」來形容。大家原本雀躍的感覺已經消散,剩下的是望著希望之火虛度時光,加上同質性超高的課程,每個人都漸漸的露出怠惰的表現,不論是上課還是活著......
負責人原本的立場與要求很簡單,想來也不是很困難,就只是很基本的「互相尊重與配合」,但後來負責人生氣了。
在台北的這個期間,我先後與幾位朋友聚餐,提到的除了回想當年外,最多的就是他的工作與我的生活了。我總是說,專業訓練讓我開了眼界,因為身邊突然多了很多高材生,而且一個比一個厲害,我總喜歡拿身邊的事物說說嘴,也為此感到與有榮焉。
我以為大家就是脾性各異的讀書人,有趣也懂得拿捏。
但是,今天讓我一度嘆氣的就是這個但是。
但是我今天整個被現實打了一巴掌,其實我處的團體裡,也沒那麼文明那麼明事理。
大多數的人還是很理性的聽著結論與說法,然後悶著開始盤算修改原本預定的行程,這裡的大家都很有想法與定力。
而少數人因為自己權益受損而發出聲音,想求得一點應該知曉的答案。到這裡也能看出團體裡有想法敢發言的人有誰。
更少數的人,我笑了,我尷尬的笑了,也許是我不夠勇敢,不敢發表自己的想法,不敢正面的與其他立場衝突。我把自己的表現合理化成「傳統的禮儀思想──謙虛」。
我尷尬的埋頭滑弄朋友的手機...
短視近利,我得到的結論。
我知道,目前的情況任誰都很難一笑置之,至少都會小罵幾句。
但是,我總是很難理解的就是這個但是。
但是為什麼會這麼咄咄逼人,為什麼會一副受害者的口吻,為什麼有臉提出那些看法?
原本說好的情況,因為一些外力(水果?)的影響,生變。這是上層的決定,上層是有權決定的,而我們只是底下的員工,我們在服役,說難聽點是在還欠國家的債,所以不管怎麼說,我們的地位本來就不平等,有些優惠的待遇,是長官給的,而不是我們應得的。
今天,在場的大家,少多都是大學畢業,甚至有諸多碩士與博士,我很慶幸在這之中我看到了理性。
可惜,這個理性並不全面。今天在路上看到這則標題,突然覺得很真實......
今天下午的情況,說實在的有點肅殺。特別是當大家接收到「延期」一詞的時候,苦無悶氣無處發的時候,更顯得低氣壓,有人開始碎語、有人悶不吭聲、有人開始提問......
一開始,都很正常的提問加上一些抱怨,很像當時會出現的情況與用詞。
但之後,失控了。
諸多跟現實無關緊要的「為什麼」、「我覺得」、「可不可以」的言論開始出現。
那種「我的權益受損所以我最大」的感覺,到底是怎麼來的?
我大概可以猜想,因為我們是既得利益者,也是與事件最直接相關的人,所以這樣有點難以接受,因為我們被閒置了,我們想做的我們該做的都做不到。
但這錯並不在長官,更不在決策。公家機關本來就有許多繁複的手續以及利益關係要考量,在台灣,這其實不難理解吧!
我相信,我們這樣的爛攤子,長官們也巴不得趕快把我們送到該去的位置,而不是像灘死水的賴在台北。
說實在的,我們這批人一來上課態度不佳,服裝儀容也不整,成天嘻嘻哈哈的,垃圾不分類事情不會幫忙,這樣的我們到底拿什麼跟人家爭取什麼?
我們都太理所當然了,就好像這些都是我們應得的。
我不懂,這樣的表現,拿什麼去說服人家我們是去當「老師」的?
這樣的表現,拿什麼去說服人家我們真的是在「服役中」?
大家都過太爽了,爽到忘了自己的本分,與其他單位比起來,我們簡直在過平民生活而不自知。
不免自問,能夠出國又怎樣,規範就該擺爛嗎?
有些事情,是看人品的。
我今天看到了,自己如果再繼續這樣不自知下去,就會變成今天那些不長眼的同袍們。
子曰:「見賢思齊焉,見不賢而內自省也。」
《論語·裡仁第四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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